第28章 滿目河山空念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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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魏無羨跪在地上不停地念叨著。“我就是趁藍老頭和藍忘機不在和那些弟子們偷喝酒鬧得大了點被藍忘機發現後挨了三十多下藍家家法然後聽藍曦臣說冷泉能療傷才過去的我真的沒想到會有人更沒想到小妹你在那裏我其實就是……”
“……”你說話能不能有個停頓啊？蕭苒無語扶額，又擡頭望向夜空中高高掛起的一輪弦月。她好好的散個步，魏無羨就突然出現，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她面前，然後張嘴就是一大串。
“好了好了，沒事的，哥你起來吧。”比起魏無羨昨晚的冒失，她現在更擔心的是蘇念遠的安危。從昨晚她在冷泉醒來後，便怎麽都聯系不上念遠了，哪怕進入手鐲空間也沒有找到她。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念遠沒有出事的話，那她一定會提醒睡著的自己魏無羨的出現，自然也就不會造成後來那麽尷尬的場面。
……哎？這就，原諒他了？魏無羨表示自己有點方。女孩子家的清白那麽重要她就這樣放過自己了好嗎？他本來都打算實在不行，便負起責任來直接求親，娶了這個小丫頭的，反正她長得也很是可人，而自己也並不反感她。
他猶豫著慢慢起身，註視著還在原地走神的蕭苒。“噗呲。”小丫頭呆呆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興許，他對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妹妹有些好感，也說不定。那繼續照顧一輩子又何妨。
想到這裏，魏無羨便開口道:“就算此事無人知曉，但說到底我還是毀了你的清譽，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蕭苒聞言，收回了思緒，一頭霧水地直視著魏無羨。別鬧好不好，哥你這麽愛撩姑娘的一個人突然跟她說他在意這種事情，騙誰呢……
“自欺欺人什麽的，沒有意義。所以，待你哥我弱冠之年，小妹你嫁於我為妻好不好？”魏無羨笑道。
蕭苒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魏無羨。胸膛裏的心臟跳的飛快，快的像是要蹦出來一樣。他這是，要娶她嗎？
“我會對你很好，回去我就像虞夫人說這件事，然後我們先定個親。小妹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魏無羨堅定的話語讓原本小鹿亂撞的蕭苒瞬間清醒。像是被人在大冬天硬生生地澆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冷。
是了，他不喜歡她，他說著要娶自己卻還是喊著自己“小妹”。他永遠都只把她當做是妹妹而已，娶她也不過是為了“負責”……
“不必了。”蕭苒沈聲道。他不必如此逼迫自己，她也不希望他這樣隨性的少年被這所謂的“責任”二字所束縛。
“哥，我沒有那麽喜歡你的。”真是的，明明喜歡這人喜歡的不得了。
“我沒那麽介意。”不就是身子被看了一下嘛，蕭苒你不要那麽矯氣，會很討人厭的。
“你做我哥哥，就挺好的了。”是的她有他這位哥哥很幸福，做人應當知足。
“你理應繼續做那瀟灑自如的少年。”她喜歡他，希望他真正的開心。對，他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哥，你快回去吧，萬一被其他人發現就不好了。”她巴不得這人多留一會兒，可惜再多留她怕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湧的感情，答應他的求親。
“這些隱身符都送你，往後的幾天女修這裏的課業會很忙，不必在總往這裏偷跑了。”蕭苒將一堆隱身符塞到一臉錯愕魏無羨手中，轉身的一瞬間，淚如雨下……
別再來了，魏無羨。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啊……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天，消失的蘇念遠還是毫無動靜。
“哎，苒苒，你可知道男修弟子那裏出大事了！”一藍家女修湊到蕭苒身邊道。
“……什麽事？”她現在滿心擔憂，心事重重。
“就是那個雲夢江氏的魏無羨，他和蘭陵金氏的金子軒打架了！據說是因為他師姐的事，把人家金子軒揍得可慘了！”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啊，今天他馬上被江家宗主帶走了，現在這會兒估計他們已經到門口了吧？”另一名女弟子道。
“苒苒，你說他是不是有些太過……哎？苒苒人呢？”藍家女修一轉頭，卻發現原地早已不見了蕭苒的身影。
而此時的蕭苒正翻走在各個房檐上，快速像雲深不知處的正門前奔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麽，只是整個腦袋就剩下了一句話“他要走了！”
雲深不知處的入口，依舊仙氣縹緲，美不勝收。只是沒有並那人的身影。蕭苒原地等了將近半天，等到日暮西山也沒有見到她想見到的那個人。
也許，他早已離開。呵，她到底在做什麽傻事呢？見到了又如何，見到了照樣是尷尬無言的場景。蕭苒抱緊手中的佩劍，輕聲道:“幻塵，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
幻塵當然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劍柄上掛著的雲紋玉佩隨風飄蕩，回答她的只有雲深不知處晚課的鐘聲。深沈而幽遠的聲音飄蕩在山間，遠處最後一絲夕陽終是被吞沒。
蕭苒逃了這節晚課，立於原地，待到夜幕降臨。她擡頭遙望著天上的星空，只覺得除了遙遠，似乎就剩下了寂寞。星空裏，魏無羨的影子若隱若現，淚，無聲滑落……
真是，太沒出息了……
一年後……
結束了在藍家的學習，蕭苒隨江澄等江家弟子踏上了回蓮花塢的船只。一路上江家弟子們的殷情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頓時更加思念起魏無羨來。眼看著船只快要靠上蓮花塢的碼頭，蕭苒終於松了一口氣。
她走出船艙，來到船檐臨水而立。一旁的江澄沖她點了點頭，道:“六師弟他們又在騷擾你了？”
“……算不上是打擾。”她知道，這些江家弟子們也都是好意，所有人都對她百般照顧，她感謝還來不及呢，又怎麽能說是打擾。呃，就是有時候吧，有些太照顧了一點……
見她一臉無奈，江澄了然，道:“你不用管那些臭小子，回頭等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就好。”
蕭苒搖了搖頭，道:“不必。”
“哎？前面好像有個黑影。”江澄道。
蕭苒聞言，好奇地湊上前去，突然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撲面而來，頓時被澆了一個透心涼，渾身濕透。
再說那團黑影，本是趴在水面上準備捉弄江澄的魏無羨。他一擡頭發現江澄雖沾了幾滴水花但衣服基本都是幹的，皺了皺眉，他掀起的水花沒這麽小的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哥~”蕭苒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傳到的魏無羨的耳朵裏。魏無羨心下一凜，轉過頭對上了蕭苒漆黑的雙眸。在一看他家小妹此時笑得無比的燦爛，頓覺不妙！
不過，透過裙擺蕭苒的身體也若隱若現地印入他的眼簾。魏無羨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冷泉中那白皙的驚為天人的背影。然後他不受控制的在蕭苒的怒視下，再次流了鼻血……
於是，蓮花幽香醉人心脾的碼頭上，魏無羨的慘叫聲直沖雲霄……
魏無羨頂著被揍的烏黑的兩只熊貓眼，委屈巴巴地跟在蕭苒身後。“小妹，你先把這披風披上好不好？”會被別人看光的！當然後面的那句他沒有說出來，只能在心裏偷偷小聲嘟囔。
“滾！！！”
“蕭蕭~”
“……”
最後賭氣的蕭苒還是被魏無羨強制性地套上了他的披風，整個人都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
“別生氣了，今晚是雲夢的花燈節，哥帶你去玩好不好？”魏無羨討好道。
“哼！”蕭苒撅著嘴道，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聽說，有煙花看哦~”
“……”煙花？
街道人流如潮水，明亮的各種燈籠從街頭一直鋪到街尾。難得瞧見這麽熱鬧的場景，蕭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停地東張西望。
魏無羨走在她身邊，俊朗的容顏此刻滿是縱容與無奈，又帶著一絲心疼。原因無他，只不過是……
“啊！冰糖葫蘆！我要吃！”蕭苒停在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面前，揪著他的衣袖面帶和善的笑容。
“是是是，諾，給你。”魏無羨掏錢，挑了串最大的糖葫蘆遞給了蕭苒。
“糖人？我也要。一定要讓他給我做個好看點的！”
“好好好，我們去買糖人。”再次掏錢。
小販收到了錢，按照魏無羨的要求開始勾勒糖畫。蕭苒半蹲在攤前，專註地觀察著糖畫的制作過程。哎？這小販畫的人，她怎麽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呢？
“熱乎乎，新鮮出爐的驢打滾！絕對香甜軟糯的驢打滾！”不遠處又有小販在叫賣。
蕭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道:“魏無羨……”
魏無羨楞了一下，這還是小丫頭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不過他的名字，被她念出來還挺好聽的嘛。對上蕭苒期待的眼神，他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前去對面幫她買驢打滾了。哎，心疼他攢了那麽久的小碎銀……
忽然，一股呼啦啦的人潮沖他們這邊湧了過來，蕭苒一下子沒有防備被淹沒在人群中。不知被誰的肩膀撞了一下，蕭苒往前一撲本以為會摔倒，卻撞入了魏無羨的懷中。
魏無羨看著周圍洶湧的人群，眉頭一皺，伸出雙臂擋在蕭苒兩邊，替她隔開了那些擠來擠去的人，營造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小空間。他難得冷靜又沈著的模樣讓蕭苒剎那間安心下來。
她側過頭正想說些什麽，就聽魏無羨道:“馬上就要開始放煙花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蕭苒還沒反應過來，感應到有只手掌觸到她的腰肢上，緊接著整個就騰空而起。
魏無羨帶著蕭苒一路飛檐走壁，幾個呼吸間便來到蓮花塢內一座小橋下的湖岸，此處人煙比較少，頗為寂靜。
“嘿嘿，這個地方還是我當年偶然間發現的呢，人又少，安靜，而且還是個觀看煙火的好地點哦！”魏無羨呲嘴笑道。“怎麽樣？你哥我厲害吧！”
蕭苒並沒有理他，只是安靜地註視著水面上漂浮著的大片蓮花燈。半晌，將手中的糖葫蘆塞給魏無羨，從他懷中搶到用油紙包裝著的驢打滾。一口一口咬下去，只覺得滿嘴的香甜。像是要用著甜膩的味道來阻止這什麽蔓延。
魏無羨看向他手中的糖葫蘆，頓時哭笑不得。因為這糖葫蘆還是完整的一塊，而外面的一層冰糖倒是被舔的一幹二凈。
這丫頭，果然還是這般的孩子心性……
轟————————！
隨著一聲巨響，絢麗的煙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燦爛奪目。
光影之間魏無羨只見蕭苒好像張口說了句什麽，奈何煙花的聲音太大，他沒有聽清。
“小妹，你剛剛說了什麽嗎？”
“……並沒有。”蕭苒微微笑道，驢打滾雪白的粉末還沾在她的嘴邊。“哥，煙花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不過是一句，“魏無羨，我喜歡你。”而已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煙花很美，卻終究是易冷……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前世女主的性格，我寫的有點崩了。話說回來，我才發現自己之前都沒有分段空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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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能不能有個停頓啊？蕭苒無語扶額，又擡頭望向夜空中高高掛起的一輪弦月。她好好的散個步，魏無羨就突然出現，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她面前，然後張嘴就是一大串。
“好了好了，沒事的，哥你起來吧。”比起魏無羨昨晚的冒失，她現在更擔心的是蘇念遠的安危。從昨晚她在冷泉醒來後，便怎麽都聯系不上念遠了，哪怕進入手鐲空間也沒有找到她。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念遠沒有出事的話，那她一定會提醒睡著的自己魏無羨的出現，自然也就不會造成後來那麽尷尬的場面。
……哎？這就，原諒他了？魏無羨表示自己有點方。女孩子家的清白那麽重要她就這樣放過自己了好嗎？他本來都打算實在不行，便負起責任來直接求親，娶了這個小丫頭的，反正她長得也很是可人，而自己也並不反感她。
他猶豫著慢慢起身，註視著還在原地走神的蕭苒。“噗呲。”小丫頭呆呆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興許，他對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小妹妹有些好感，也說不定。那繼續照顧一輩子又何妨。
想到這裏，魏無羨便開口道:“就算此事無人知曉，但說到底我還是毀了你的清譽，這個事實無法改變。”
蕭苒聞言，收回了思緒，一頭霧水地直視著魏無羨。別鬧好不好，哥你這麽愛撩姑娘的一個人突然跟她說他在意這種事情，騙誰呢……
“自欺欺人什麽的，沒有意義。所以，待你哥我弱冠之年，小妹你嫁於我為妻好不好？”魏無羨笑道。
蕭苒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魏無羨。胸膛裏的心臟跳的飛快，快的像是要蹦出來一樣。他這是，要娶她嗎？
“我會對你很好，回去我就像虞夫人說這件事，然後我們先定個親。小妹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的。”魏無羨堅定的話語讓原本小鹿亂撞的蕭苒瞬間清醒。像是被人在大冬天硬生生地澆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冷。
是了，他不喜歡她，他說著要娶自己卻還是喊著自己“小妹”。他永遠都只把她當做是妹妹而已，娶她也不過是為了“負責”……
“不必了。”蕭苒沈聲道。他不必如此逼迫自己，她也不希望他這樣隨性的少年被這所謂的“責任”二字所束縛。
“哥，我沒有那麽喜歡你的。”真是的，明明喜歡這人喜歡的不得了。
“我沒那麽介意。”不就是身子被看了一下嘛，蕭苒你不要那麽矯氣，會很討人厭的。
“你做我哥哥，就挺好的了。”是的她有他這位哥哥很幸福，做人應當知足。
“你理應繼續做那瀟灑自如的少年。”她喜歡他，希望他真正的開心。對，他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哥，你快回去吧，萬一被其他人發現就不好了。”她巴不得這人多留一會兒，可惜再多留她怕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湧的感情，答應他的求親。
“這些隱身符都送你，往後的幾天女修這裏的課業會很忙，不必在總往這裏偷跑了。”蕭苒將一堆隱身符塞到一臉錯愕魏無羨手中，轉身的一瞬間，淚如雨下……
別再來了，魏無羨。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啊……
就這樣又過了十幾天，消失的蘇念遠還是毫無動靜。
“哎，苒苒，你可知道男修弟子那裏出大事了！”一藍家女修湊到蕭苒身邊道。
“……什麽事？”她現在滿心擔憂，心事重重。
“就是那個雲夢江氏的魏無羨，他和蘭陵金氏的金子軒打架了！據說是因為他師姐的事，把人家金子軒揍得可慘了！”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啊，今天他馬上被江家宗主帶走了，現在這會兒估計他們已經到門口了吧？”另一名女弟子道。
“苒苒，你說他是不是有些太過……哎？苒苒人呢？”藍家女修一轉頭，卻發現原地早已不見了蕭苒的身影。
而此時的蕭苒正翻走在各個房檐上，快速像雲深不知處的正門前奔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麽，只是整個腦袋就剩下了一句話“他要走了！”
雲深不知處的入口，依舊仙氣縹緲，美不勝收。只是沒有並那人的身影。蕭苒原地等了將近半天，等到日暮西山也沒有見到她想見到的那個人。
也許，他早已離開。呵，她到底在做什麽傻事呢？見到了又如何，見到了照樣是尷尬無言的場景。蕭苒抱緊手中的佩劍，輕聲道:“幻塵，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
幻塵當然沒法回答她這個問題，劍柄上掛著的雲紋玉佩隨風飄蕩，回答她的只有雲深不知處晚課的鐘聲。深沈而幽遠的聲音飄蕩在山間，遠處最後一絲夕陽終是被吞沒。
蕭苒逃了這節晚課，立於原地，待到夜幕降臨。她擡頭遙望著天上的星空，只覺得除了遙遠，似乎就剩下了寂寞。星空裏，魏無羨的影子若隱若現，淚，無聲滑落……
真是，太沒出息了……
一年後……
結束了在藍家的學習，蕭苒隨江澄等江家弟子踏上了回蓮花塢的船只。一路上江家弟子們的殷情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頓時更加思念起魏無羨來。眼看著船只快要靠上蓮花塢的碼頭，蕭苒終於松了一口氣。
她走出船艙，來到船檐臨水而立。一旁的江澄沖她點了點頭，道:“六師弟他們又在騷擾你了？”
“……算不上是打擾。”她知道，這些江家弟子們也都是好意，所有人都對她百般照顧，她感謝還來不及呢，又怎麽能說是打擾。呃，就是有時候吧，有些太照顧了一點……
見她一臉無奈，江澄了然，道:“你不用管那些臭小子，回頭等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就好。”
蕭苒搖了搖頭，道:“不必。”
“哎？前面好像有個黑影。”江澄道。
蕭苒聞言，好奇地湊上前去，突然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撲面而來，頓時被澆了一個透心涼，渾身濕透。
再說那團黑影，本是趴在水面上準備捉弄江澄的魏無羨。他一擡頭發現江澄雖沾了幾滴水花但衣服基本都是幹的，皺了皺眉，他掀起的水花沒這麽小的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哥~”蕭苒如沐春風般的聲音傳到的魏無羨的耳朵裏。魏無羨心下一凜，轉過頭對上了蕭苒漆黑的雙眸。在一看他家小妹此時笑得無比的燦爛，頓覺不妙！
不過，透過裙擺蕭苒的身體也若隱若現地印入他的眼簾。魏無羨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冷泉中那白皙的驚為天人的背影。然後他不受控制的在蕭苒的怒視下，再次流了鼻血……
於是，蓮花幽香醉人心脾的碼頭上，魏無羨的慘叫聲直沖雲霄……
魏無羨頂著被揍的烏黑的兩只熊貓眼，委屈巴巴地跟在蕭苒身後。“小妹，你先把這披風披上好不好？”會被別人看光的！當然後面的那句他沒有說出來，只能在心裏偷偷小聲嘟囔。
“滾！！！”
“蕭蕭~”
“……”
最後賭氣的蕭苒還是被魏無羨強制性地套上了他的披風，整個人都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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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今晚是雲夢的花燈節，哥帶你去玩好不好？”魏無羨討好道。
“哼！”蕭苒撅著嘴道，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聽說，有煙花看哦~”
“……”煙花？
街道人流如潮水，明亮的各種燈籠從街頭一直鋪到街尾。難得瞧見這麽熱鬧的場景，蕭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停地東張西望。
魏無羨走在她身邊，俊朗的容顏此刻滿是縱容與無奈，又帶著一絲心疼。原因無他，只不過是……
“啊！冰糖葫蘆！我要吃！”蕭苒停在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面前，揪著他的衣袖面帶和善的笑容。
“是是是，諾，給你。”魏無羨掏錢，挑了串最大的糖葫蘆遞給了蕭苒。
“糖人？我也要。一定要讓他給我做個好看點的！”
“好好好，我們去買糖人。”再次掏錢。
小販收到了錢，按照魏無羨的要求開始勾勒糖畫。蕭苒半蹲在攤前，專註地觀察著糖畫的制作過程。哎？這小販畫的人，她怎麽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呢？
“熱乎乎，新鮮出爐的驢打滾！絕對香甜軟糯的驢打滾！”不遠處又有小販在叫賣。
蕭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道:“魏無羨……”
魏無羨楞了一下，這還是小丫頭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不過他的名字，被她念出來還挺好聽的嘛。對上蕭苒期待的眼神，他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前去對面幫她買驢打滾了。哎，心疼他攢了那麽久的小碎銀……
忽然，一股呼啦啦的人潮沖他們這邊湧了過來，蕭苒一下子沒有防備被淹沒在人群中。不知被誰的肩膀撞了一下，蕭苒往前一撲本以為會摔倒，卻撞入了魏無羨的懷中。
魏無羨看著周圍洶湧的人群，眉頭一皺，伸出雙臂擋在蕭苒兩邊，替她隔開了那些擠來擠去的人，營造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小空間。他難得冷靜又沈著的模樣讓蕭苒剎那間安心下來。
她側過頭正想說些什麽，就聽魏無羨道:“馬上就要開始放煙花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蕭苒還沒反應過來，感應到有只手掌觸到她的腰肢上，緊接著整個就騰空而起。
魏無羨帶著蕭苒一路飛檐走壁，幾個呼吸間便來到蓮花塢內一座小橋下的湖岸，此處人煙比較少，頗為寂靜。
“嘿嘿，這個地方還是我當年偶然間發現的呢，人又少，安靜，而且還是個觀看煙火的好地點哦！”魏無羨呲嘴笑道。“怎麽樣？你哥我厲害吧！”
蕭苒並沒有理他，只是安靜地註視著水面上漂浮著的大片蓮花燈。半晌，將手中的糖葫蘆塞給魏無羨，從他懷中搶到用油紙包裝著的驢打滾。一口一口咬下去，只覺得滿嘴的香甜。像是要用著甜膩的味道來阻止這什麽蔓延。
魏無羨看向他手中的糖葫蘆，頓時哭笑不得。因為這糖葫蘆還是完整的一塊，而外面的一層冰糖倒是被舔的一幹二凈。
這丫頭，果然還是這般的孩子心性……
轟————————！
隨著一聲巨響，絢麗的煙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綻放,那流光溢彩四散開來的點點金光,把夜空裝點得如此燦爛奪目。
光影之間魏無羨只見蕭苒好像張口說了句什麽，奈何煙花的聲音太大，他沒有聽清。
“小妹，你剛剛說了什麽嗎？”
“……並沒有。”蕭苒微微笑道，驢打滾雪白的粉末還沾在她的嘴邊。“哥，煙花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不過是一句，“魏無羨，我喜歡你。”而已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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